形式自由派蓬蒿人

【E敖】请不要在墙上乱涂乱画

我的妈我看见了什么!!!!!跑步去了我!!!

皮皮羊不能用英文名:

恭喜 @戊先生 高考英语听力满分!


初中生AU


比较蛋疼的cp向


谢谢志(吉)哥(昌)每天催命,谢谢


 


 


 


“张驰,运动场主席台的后面墙上有人写你名字!”


“你赶紧去看看哈哈哈哈哈!”


“有惊喜哦!”


  女生们笑成一团,张驰一脸蒙蔽。


  好奇驱动你的世界,所以张驰果断地把手中的羽毛球丢向带着满脸疑惑跑过来的陆之遥,握着羽毛球拍就往主席台后面跑去。


  主席台很长,靠近运动场出口的那头是厕所,另一头是存放运动器材的仓库,靠近厕所那头向来是女生聚集的地方,张驰本来不愿意过去,但是想到是女生们告诉他的消息……他猜想他的名字肯定是挂在厕所边上了。


  女生们围在墙根说笑,见张驰磨磨唧唧在边上磨蹭,皆是笑了,伸手点着一处说道:“张驰你在这儿呢!你快过来看!”


  张驰凑过去看了——字写得蛮高的,歪歪扭扭,看来写他名字的人并不高,只是怕叫人瞧见,可也只是名字,没有黏糊的表白,也没有小桃心画在一边。张驰有些奇怪,这么一个名字,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女孩子们并不愿意放过张驰,团团围住他之后开始盘问,不论她们问的是“谁喜欢你”还是“谁讨厌你”,张驰一概回答“不知道”,倒不是他敷衍,他确实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闲人在墙上写他名字。


  陆之遥追了上来,不过在不远处刹住了车——谁都不会想要冒着被推进女厕所的风险去一堆女生之中拉出自己的朋友,有福同享可以,有难同当不行。


  于是陆之遥冲张驰喊到:“出啥事儿了你?突然就跑了?来都来了怎么中途又想到放我鸽子?晚了!晚了!”


  张驰硬着头皮顶着女生们老母亲般的微笑僵硬地离开人堆,他梗着脖子道:“没什么!就有人在墙上乱涂乱画!”


  一个儿高的女孩子连忙补充说明:“写得张驰的名字呢!”


  陆之遥闻言抽了口气,问道:“男的女的呀?”


  操!张驰此刻特别想开开陆之遥脑壳儿看看里头装了浆糊还是屎,这他妈都是什么破问题。


  女孩子们吃吃笑了,陆之遥显然觉得被误会了,他扯着还未进入变声期的嗓子,尖叫了一声:“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张驰认识到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让陆之遥快点闭嘴。


  张驰觉得世界上最傻逼的事是在墙上乱涂乱画,世界上第二傻逼的事是在上课的时候给同桌传纸条。


  张驰转头看了陆之遥一眼,陆之遥目光如炬,张驰顿觉压力山大,他只得展开陆之遥推到他桌子上的纸条,定睛一看,张驰在桌子下狠狠戳了陆之遥的侧腰,陆之遥成功吞下了嘴里的惊呼,可是身体一时不受他控制,猛地一弹撞上了桌角,疼得他龇牙咧嘴不说,老师都憋着笑点了他的名以示警告。


  陆之遥窘得满面通红,趁老师转身的空档剜了张驰一眼,张驰则示意陆之遥看他回传的纸条。


  陆之遥嫌弃又急迫地还原被张驰揉成团的纸条,入目先是他写的“是谁?”,下边是张驰写的“你他妈”。


  张驰在1000米晚跑结束之后特地绕到主席台后面去看看他的名字有没有被刮掉,结果那面墙上他的名字依然高高挂在顶上,下边跟了一串不同的名字,有潦草难辨的也有端正清晰的,后边大部分跟着“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些让张驰起鸡皮疙瘩的话。


  太——肉麻了!


  你们明明就只是初中生啊!


  张驰心中呐喊,表情也复杂难明。他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名字,试图把自己的名字擦掉。


  接着他后悔了。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一个矮个子男生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怪兽一样。


  张驰放下了手,不知为何他感觉十分尴尬,虽然想直接掉头走人,但是脚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无法动弹,他只好磕磕巴巴地说道:“哎……你,你别误会啊!这……这他妈的不是我写的!”


  那男生似乎没想到张驰会向他解释,他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道:“我……我什么都没想!”


  张驰急了:“真的不是我写的!有人在这写了我的名字!我想给它擦了!”


  那男生沉默了一小会儿,胡乱点了点头,没再看张驰,绕过他身侧跑走了。


  夜自修开始前张驰把这事儿给陆之遥讲了,他觉得陆之遥作为非官方“交际花”有可能会认识那个家伙。


  陆之遥先是随口问了句“你这么在意啊”,而后才咬着拇指尖儿开始想有没有这么一号人。


  矮个儿、瘦猴子似的、皮肤白、戴眼镜儿的男生……陆之遥皱着眉头,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毫无特点,他印象中也没有特别熟的人长这样。


  而张驰被陆之遥那句“你这么在意啊”问住了,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就在意起来了,对方是个他不认识也不认识他的学生,他甚至搞不清对方是哪个年级的人。


“想不起来。”陆之遥放弃思考。


“行了行了别想了。”张驰抓起笔翻开作业本,“等会儿老师来了看你在发呆你就等着去办公室喝茶吧。”


  陆之遥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被老师叫去过办公室”,却还是摸出草稿纸和笔准备与数学进行一场势在必输的鏖战。


  张驰将下巴搁在词典上,中性笔在手指尖儿上转来转去,时不时掉在四线抄本上,眼睛斜着看陆之遥对着平面几何抓耳挠腮,还拿量角器比来比去。


  要论夜自修最烦的是什么,老师突然走进来讲课力压七点准时播放的中考英语听力和第二节课上课前的眼保健操。最令人绝望的是老师在英语听力结束之后走进来,说“讲十几分钟就行”,结果一些学霸并不服气,连连抛出问题而老师不紧不慢一一应对,而张驰全程放空一心想前往厕所。下课铃再响,老师都听不见,张驰用愤恨的眼神扎坐在他斜前方的学霸的后背,还在椅子上扭了扭,试图克制尿意。可当上课铃响起时老师依然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眼保健操的音乐已经从广播里流出来了。


  老师停下书写,冲门口说道:“我们班今天讲一下课不做了啊。”


  张驰连忙举手表示自己要去厕所。


  老师大手一挥,张驰行如疾风。


  门外站着的正是张驰在运动场厕所旁遇见的男生。


  张驰:“……”


男生:“……”


 


张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男生趁他没反应过来,已经往楼梯跑去了,边跑还边回头看张驰,像是怕张驰跑去追他一样。张驰见人跑了,也没辙,便往厕所去了,膀胱才是大爷,得好生伺候着。


 


张驰在厕所磨蹭了一会儿才回教室,他本来算着等老师走了再进去,可没想老师和一群学霸已经扎根讲台上开始讨论P点究竟如何进行鬼畜抽动了,而下边的学生要不是埋头试图写作业,要不是干脆昂着头看着日光灯发呆了。


 


张驰灰溜溜打了报告进门,走到位置旁边踢了陆之遥椅子一脚,陆之遥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让张驰进座位,张驰刚落座,就掐着陆之遥膝盖小声说:“我跟你说,来检查我们班眼保健操情况的那个,就是我在操场碰见的那个。”


 


陆之遥心不在焉,他看上去有些困倦,听张驰这么一说,倒是蓦地瞪圆了眼道:“你去了那么久不会是追他去了吧?”


 


张驰怒道:“我神经病啊我去追他!”


 


陆之遥翻了个白眼,满是嘲讽。张驰手里还握着陆之遥膝盖骨呢,他警告般用了点力捏了捏。


 


陆之遥想要发作又碍于老师在场,脸上颜色在红黑红之间切换了一番,才拍了张驰的手,透露道:“那是初一的班长吧?就是不知道哪个班的。”


 


张驰沉痛道:“你为什么要用这宝贵的自修时间来跟我说这些废话!”


 


陆之遥来气了,皱着脸不再说话,只安静如鸡地写作业。


 


张驰这时也知道陆之遥没那么神通广大,不过既然那小矮个儿是班长,自班班长约摸是认识他的,张驰心里敲着如意算盘,脸上带了喜色,陆之遥见了免不了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不知道大家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自从知道了某个人是谁,见到这家伙的机率骤然变大。


 


据说是因为认识某人之后我们能从人群里识别他们,不过张驰觉得他和小班长——张驰还不知道人家名字,陆之遥为了方便称呼给起了代号——偶遇的频率高得有些异常。


 


做早操和集会看到就算了,去食堂的路上都要偶遇一番,搞得张驰心慌无比,忐忑不安的,陆之遥把张驰的状态描述为“中老年痴呆混少女心萌动导致的心脏跳动不规律引起的心慌气短忽视中考迫近症状”,张驰只记得个“少女心萌动”,因为他唯一不承认的就是自己少女心萌动。


 


首先他没有少女心,其次他的心没有萌动。


 


陆之遥则认为张驰的目的已经从寻找在墙上写他名字的人转变为要接触并且疏远小班长。


 


接触并疏远,没毛病。


 


让我们来看一下大佬是怎么讲的:


 


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塞格林 《破碎故事之心》


 


张驰的手掌重重拍在陆之遥肩膀上,空旷的运动场上骤然响起两声哀嚎。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呀,小·傻·瓜!


 


陆之遥不知吃错什么药,突发奇想要去看看厕所边墙上张驰的名字,张驰被陆之遥央求带威胁缠的心神不宁,怒斥“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可陆之遥不依不饶却也不找借口,分外耿直,“不随你一起去我怕喜剧效果不够啊!”


 


张驰懒得再和显然已经进入不要脸阶段的陆之遥打太极,就带他去了。


 


“说真的张驰。”陆之遥委屈地揉着肩膀,“你说说你为啥就这么在意小班长呗?”


 


张驰噎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反驳,然而无从下手,接着他想转移话题,可是陆之遥接着之前的话多说了一句:“其实莫名奇妙在意一个人也很正常啦……”


 


张驰开始犯迷糊了。


 


陆之遥对着墙摸了两把,指尖所及皆有名字,他不禁咋舌,又问张驰的名字在哪儿。


 


张驰说在最顶上呢,陆之遥蹦起来看了两眼,直说没有。张驰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连声说“怎么可能”,就往后退一步站的离墙远了些,趁夕阳余晖还照在墙上,伸长了脖子往顶上看去。


 


陆之遥伸手去名字塔最顶端乱摸一通,发现新大陆似的喊道:“哎呀我说呢!这块墙皮给抠了!”


 


张驰闻言也贴着墙去摸那块墙皮,果然摸到了凹陷的一块,粗糙的触感在指腹下爆炸开裂。


 


张驰心里一松,又感觉若有所失。


 


陆之遥则是遗憾地直摇头。


 


 


老师再次走进张弛他们班教室的时候,正好眼保健操开始了,张驰连忙举手说要去厕所,老师隔着眼镜看清是谁后点了头,张驰小跑着出了教室,穿过走廊时正听见老师在里面说了句“看看这像什么,下课不去厕所一到上课就把厕所当家。”


 


教室玻璃窗开着,同学们的笑声毫无保留地进入张驰耳中,张驰脚步一缓,忍不住教室里看了一眼。他的位置就在窗边,窗帘本是开着的,可一直看着窗外的陆之遥冲他翻了个白眼,把窗帘合上了。


 


张驰不知道这是陆之遥嫌冷还是突然出现的老妈子一样的贴心,可窗帘后摇曳的影子仅仅是停止了晃动,抬首朝讲台看去,张驰得到的只有一对白眼。


 


小班长照常沿着教学楼左侧的楼梯上来了,张驰就站在楼梯口堵人,小班长一脸惶惑,张驰则忍俊不禁。


 


小班长道:“做眼保健操呢,你在这搞鸡毛!”


 


张驰奇了:“你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吗?怎么混到班长的位置的?”


 


小班长看上去很急,他往张驰的方向踱了两步又退了回去,看样子他是想蹦哒几下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学长我查眼保健操!”


 


“我们班老师讲课呢,不做。”张驰特地抓着这空档出来的,又怎么肯轻易放过这小班长。


 


小班长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肩膀缩了缩,道:“我要跟老师确认过的!你……你别拦我你!”


 


张驰一把揪住小班长上臂的衣服,“我特地来这等你,其实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靠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学长!”小班长瑟瑟发抖,嘴里却忍不住在爆粗。


 


张驰则说:“你他妈的在厕所门口看我的眼神明显就是有鬼,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写在上面的!”


 


小班长试图掰开张驰的手,他带着哭腔道:“卧槽你放开我,谁蛋疼去墙上写你名字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卧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嘛!”


 


张驰放开了小班长,他严肃道:“眼保健操快结束了,你回去吧。”


 


小班长剧烈地咳嗽几声,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我操了你他妈别在来找我麻烦!”


 


张驰失笑,“我什么时候找你麻烦了?”


 


小班长不答只逃。


 


张驰讨了个没趣,晃悠着回教室了。


 


 


下节是体育课,张驰在兜里揣了只铅笔,他几经周折打听到了哭哭啼啼骂脏话的小班长的名字,他要小班长的名字代替他的名字登上名字塔塔尖。


 


不过体育老师亲自来教室通知体育课取消改自习,兴致勃勃的初三学生个个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混合物,凉了个彻底,纷纷放下球和球拍,把校服外套重新穿回身上,也不大叹可惜,假装平静地接受了上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体育课已经是初中最后一节体育课的事实。


 


张驰倒是失落,体育课取消了,离眼保健操取消还会远吗?


 


失落的张驰替班长接下了查眼保健操的担子,美其名曰不要让查眼保健操这种小事打扰班长学习,实则又在楼梯口蹲敖缘凤——这是那个小班长的名字。


 


敖缘凤本来小心谨慎生怕张驰又在楼梯口堵他,但是连着十几天张驰安静如鸡稳坐在教室中用手盖住脸既不做眼保健操也不偷偷写作业,咸鱼般度过四节眼保健操的时光,这使得敖缘凤的戒心直接掉到负值,天天夜自修靠在张驰他们班教室的门框上面无表情看着一群初三学长学姐在初一小学弟监视下想方设法偷摸做几道选择题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些可怜。


 


还有一点点伤感。


 


敖缘凤听说了初三眼保健操下周取消的消息,初三不用做眼保健操之后初一初二交换监察,敖缘凤想着还有三天就不会再爬上五楼看这批学长学姐了,虽然他们之间没啥联系,但是他也是看着这个班的前辈们做了大半个学期眼保健操的人了,多少有些隐秘的不舍。


 


就在他心事重重爬上楼的时候,张驰一手夹着初二某班的花名册一手撑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敖缘凤垂着头,差些没看见抠了好久造型的张驰,他一看又是张驰那对又黑又粗的眉毛,骇了一跳,所幸下盘还稳没有直接滚下楼去。


 


张驰看着敖缘凤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倒是有些欲言又止。


 


还是敖缘凤先用尴尬的礼貌问候开了头,“学长好……”


 


“敖缘凤是吧?”张驰似笑非笑。


 


敖缘凤镜片后的眼睛写满不敢置信,张驰解释道:“我们班长认得你。”


 


“卧槽?”敖缘凤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


 


“你就告诉我我的名字是谁写在墙壁上的吧,我都快毕业了,让我死的明白啊!”


 


“你这个人,说话不吉利,我不和你说话,让我去检查眼保健操!”


 


张驰俯视敖缘凤,一把就捞住了敖缘凤,敖缘凤挣扎许久,张驰不为所动。


 


敖缘凤的眼神在求张驰放开他,嘴却还硬,“我日你他妈放开我!值周老师等会儿过来了!这有摄像头啊傻叉!”


 


“你还是年轻,这里的摄像头早就不工作了,我们查证过的好吗,值周老师也不爱走到初三这边来。”张驰胸有成竹道,“你最好还是乖乖告诉我我的名字是谁写在墙上的。”


 


“是我是我是我!”敖缘凤道,“我们班一女同学喜欢你,又不想叫人知道,她就让我帮忙写高点好让别人看不见!”


 


张驰自然是不会信,不过眼保健操时间快结束了,他也不想再计较,毕竟还要替班长去看看初二的小朋友们是不是在认真做眼保健操,于是他放开了敖缘凤,敖缘凤连忙从张驰身边退开,警惕地看着张驰下了楼。


 


 


陆之遥看张驰昏昏欲睡,便打算用好消息刺激一下张驰。


 


“我跟你说,我们学校要给学生放假调休。”


 


张驰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时候?”


 


“就这周四和周五,放假。”


 


“那我们可以不上课了?”


 


陆之遥神秘一笑道:“这才是最精彩的地方。”


 


“你他妈别卖关子了!”


 


“初一初二放假,我们上课。”陆之遥说完就拿着数学试卷和红笔站了起来,“哦对了,数学老师找我们。”


 


张驰精神恍惚意识模糊跟着陆之遥进了教师办公室。


 


 


敖缘凤在楼梯口看到张驰的时候直接开始往下跑。


 


张驰早就料到敖缘凤要跑,他游刃有余地迈开腿,轻松加写意地逮住了敖缘凤。


 


“张驰学长你都要毕业了你行行好放过我!”敖缘凤抱头蹲防。


 


张驰道:“好啊,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墙上写的我名字。”


 


敖缘凤倏地站起,恼道:“卧槽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昨天跟你说的话是吧?走走走!我带你去见见那个让我帮她写你名字的人!正好她这几天失魂落魄对你念念不忘的!”


 


“……”


 


“影响学习!”敖缘凤补充道。


 


张驰没想到敖缘凤还给他整出这么一茬,不过他也不虚。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敖缘凤领着张驰来到自个儿班级的后门,他让张驰站在原地,自己无声无息进了教室。张驰不甘寂寞,自走廊边的窗户往教室里看,只见敖缘凤拍了拍一个妹子的肩膀,嘀咕了几句,便将人往教室外带。


 


张驰开始紧张了,他坐立难安,决定按最佳计划行动。


 


俗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那厢敖缘凤带着女孩子蹑手蹑脚出教室,这厢张驰拔腿就跑,飞毛腿似的赶回了教室。


 


陆之遥又被张驰踢了椅子,他保持着按太阳穴轮刮眼眶的动作从位置上站起来,张驰怕他磕着桌子,扶了他一把,顺势摸进了自己位置里。


 


“冒冒失失,干什么呢……”陆之遥低声抱怨了几句,张驰正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是把手盖在脸上,心乱如麻。


 


 


后来张驰觉得后悔,想去敖缘凤他们班给敖缘凤道歉,却忘了敖缘凤在哪个班,又不好意思去问已经对他和敖缘凤之间关系有些起疑的班长。


 


他本来应该是记得敖缘凤在哪个班的,但是那天敖缘凤扯着他的校服拉他过去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敖缘凤的后脑勺上,其余一概看不见——他连那妹子长啥样都没看清。


 


陆之遥拿了毕业证,看张驰傻叉一样站在人流中一动不动,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张驰不知道陆之遥在笑什么,只觉碍眼无比,想在陆之遥脸上揍一拳,让陆之遥带着一副破眼镜哭着回家。陆之遥如果知道张驰在想什么,一定不会带张驰绕到主席台后面去看厕所边上的名字塔墙。


 


张驰抬着头,发现自己的名字又占领了名字塔塔尖,还是那个七歪八扭的笔记,写着“张驰,”。不过这次不是横着排了,斜斜的,还加了逗号,张驰往自己名字下一看,赫然写着“林远,我喜欢你”。


 


张驰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强行接到了那个“我喜欢你”上了,他捶了捶墙,又开心又难过,干咳几声,又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转向一直看着名字塔的陆之遥问道:“你有没有带笔啊?”


 


陆之遥恍惚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张驰在跟他说话,在张驰鄙夷的目光中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来递给张驰,他说:“班长送给我的,你别给我写坏了。”


 


张驰一边骂陆之遥矫情,一边艰难地伸手在塔顶写字。


 


 


敖缘凤上体育课的时候特地去墙边看了看。


 


“张驰”二字顶着老长一句话。


 


“请不要在墙上乱涂乱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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